他低声道:“您有什么建议吗?我只是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我谁也不想招惹。”

“不用那么紧张。”“海伦娜”微笑, “耐心是一种美德,曾经有位作家说过, 绝对服从就是绝对地不负责。”她打量着神色无奈的治安队长,“我想你需要为自己和队员们负责。”

“你的意思是……”乔尔·杜夫思索片刻, 到底叫停了对左医生的审讯。

上头的大人物再怎么着急上火, 也不会分给他任何好处,他又何必急人所急?

等大人物们博弈完毕,尘埃落定,或许真相如何, 已经不再重要。

到那时, 他知道得越少, 越安全。

他观察着“海伦娜”小姐的表情, 见她神色赞同,略松了口气,认为自己领悟了这位小姐的深意。

险些被医院当枪使了,他懊恼地想,不禁对那位单院长产生些许不满。

到了下午,果真接到局长命令放了左医生,杜夫队长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消失殆尽, 对“海伦娜”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

果然,再怎么落魄的财团子弟,依然是财团的一员, 消息渠道不是他能比的。

如果他真按照一开始的要求, 对左医生用上各种手段, 挖出他脑子里的东西,现在的他,该怎么面对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长官呢?

审讯结果,是交上去、还是私自销毁呢?

被长官知道他审出了什么,他还能完成人生目标,安稳退休吗?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内心产生了或许可以投靠“海伦娜”小姐的想法,杜夫队长把左医生交给了“海伦娜”,非常识趣地说:“治安队欠您一个人情。”

“海伦娜”带走了一脸茫然的左砚辞。

杜夫队长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希望下次见面,我们可以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