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显然是被人清洗过了。榻上的东西,一一换了个遍,蚕丝云被又软又轻,可也减轻不了他身上酸痛的感,比打了一天一夜的地洞还要疼。

空旷的寝殿,就他一人,坐了一会儿,身上又疼了,拉着云被躺了回去,昨晚,只是又饿又困,现在是又饿又困又疼,他委屈的想哭,眼睛刚红,殿门就开了,男人一

身黑甲,威风凛凛的朝他而来,“醒了?”

“嗯……”

轩辕溟刚从军中回来,原以为小兔子要睡到晚上,本打算卸下铁甲了再来看。可鬼使神差的忍不住了。

他手中提着弯月的大刀,锋利的刀刃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小兔子瑟瑟发抖,眼睛更红了。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的刀,又吓着小兔子了,他扔下刀,坐到榻边,朝小兔子伸手,“过来。”

磁性的嗓音里带了一丝野性,像是下了蛊,小兔子不受控制的向他爬去,动作慢慢吞吞,男人等不了,倾身向前,大手穿过小兔子的肩下,一把提了起来,抱在怀里,整个过程,迅速,敏捷,小兔子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男人的大手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腰上了,不断的收紧。

男人身上的铁甲又冷又硬,小兔子动个不停,男人喉咙滚动,“别动!”

小兔子委屈巴巴,又嫩又小的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厚重的铁甲,“不舒服……”

男人闷声一笑,把他轻抱回了榻上,从上往下一一将铁甲卸下,铁甲“哐啷哐啷”掉落。

小兔子偷偷的看着男人卸甲,男人铁甲里穿着白色里衣,衬得他的肩又宽又厚,两条大长腿,壮硕饱满,扯过屏风上的玄色长袍披在身上,腰间的衣带随意打了一个节,男人从威风凛凛的将军,摇身一变,成了随性的矜贵公子。小兔子忽然想起了昨夜的巫山云雨,脸又红又烫。

“怎么了?”

男人再次坐下,小兔子低着头,不看他,也不理他,男人歪下头去看,只见他满脸通红,上手摸了摸,还有一些烫,

“身子又不舒服了?”小兔子拽着云被,摇头,一不小心把耳朵甩了出来,男人抓着揉了揉,昨夜他就发现了,小兔子一害羞就会冒出耳朵,不是遮着脸,就是遮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