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必平白无故说出那般带了狎昵意味的话语, 徒惹她将此事挂在心头, 终日忧虑。
“狸狸莫怕, 这都是正常的。”
他半坐卧在床头, 耳后落下的吻同他的话音一样轻柔迷幻。
元承晚的确因他的揉弄缓解不少,美目失神地半阖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恍若一个梦。
一个在漫天漫目的红纱帐中, 被遮掩起来的旖旎梦境。
她缓过了那阵疼痛, 可他的手却不停。
女子另一只手死死攀住裴时行的臂膀, 她遍身俱是方才在睡梦中散出的冷汗, 甚至在交襟处还多了些其他。
此刻俱都湿哒哒黏在身上, 同玉面上紧咬的红唇一般。
令人难以忍受。
“裴……”
他故意在她耳心里嘘声, 惊的她蓦然止了话音。
而后冠冕堂皇道:“众人都睡下了,狸狸若出声将外间守夜的人喊进来了可怎么办?”
她的神智本就在今夜的险境里被磋磨过一番, 脆弱又惊惶。
眼下又在裴时行的掌中吃尽苦头。
仿佛又出了一身汗。
泪眼盈盈的女子颊边黏了发丝, 却无力去拨开,只觉自己被他完全掌控在手。
无论是神智还是其他。
于是她只能在这不可测的冷热里交织沉浮,被迫将最后一丝神智泯灭。
整个人都好似自一片水光里捞出, 绚丽又脆弱,被无边夜色晕染出朦胧的绮艳。
偏偏他所有的话音都带着夏夜潮而湿的热气灌进耳心, 清晰无比:
“冲任血旺,脾胃气壮,又兼了颤声娇的功效,如眼下这般足而浓,都是正常的。”
“此乃生化之源旺也,狸狸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