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凌苍张张嘴,说不出谢字,那样重的情谊,怎是一个字能言说。
天玑了然的摆手:“少废话,看你一身狼狈,快回去沐浴更衣才是正经,难道在死牢里还没呆够,我还当阿法芙打点的不错呢。”
失事多少天了,他第一次笑起来。
现在的囚牢干净整洁,被褥齐全,饮食也好上许多,比起初时的糟糕,几可算是天上地下。
他怎会不知,能获得这般优待,必定是天玑托嘱阿法芙的结果。
天玑挑了挑眉,忧心既去,一贯的促狭又泛出来:“听说阿法芙来过几次,她说过些什么?”
“无非是拉拢之类。”
“就这?”天玑压根不信,笑得极其暧昧。
“嗯。”看着对方的诡异的表情,凌苍好气又好笑:“你想听什么。”
天玑遗憾的撇嘴,把他拉起来推出囚室:“想也知道没什么乐子,你那死脑筋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再次回到水殿,恍如隔世。
六英喜出望外,围着他说个不停,半晌才在玉龙的强令中退下去。
洗漱更衣,重又整洁如常。
走至云沐的房前,恰逢熙春端着托盘而至,盘中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纱棉,他心中一紧。
“他受伤了?”
“回公子,雪尊使说略有轻伤,吩咐婢子取来候用。”熙春自然知道问的是谁,敛妆垂首道。
“云沐可在房中?”
“雪尊使早前在沐浴,现下大概已休憩。”回答并不太肯定。
他接过托盘,轻轻敲了敲门,全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