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冰雪渐融,绵延日久的寒冷消退,枯黄的草地上又有了绿意,令人畏惧的严冬仅剩了余韵。
这一个月异常难熬。
不管玉净尘何时去睿王府,回答他的永远是恭敬有礼的谢绝。
公子已经入睡,公子尚未醒来……他似乎永远在沉睡。
暗地潜入同样不复可能,比起过去守卫更紧了数倍,纵然用上了一切手段,仍在前一处院落被拦下,出来应对的宁御仁婉言劝阻,很客气,也很坚决。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出自云沐的授意,还是宁御仁的私心,明明知道那个人近在咫尺,咫尺……已如天涯,甚至渐渐开始怀疑人是否还在府内,闹出了那般喧嚷的动静,他不会不知。
他怎么可能这样狠心。
他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不是没想过撕破脸,在睿王府的势力内,发难的后果可想而知。
着了魔一般的牵挂焦虑,放不下。
“老三。”玉生烟风尘仆仆的立在门口,身边是一脸郁忿的明成。
摸了摸五弟的头,玉生烟一个人踏入房内。
“回去吧。”听着明成道过了经历,望着三弟憔悴下来的脸,只能说出这句话:“爹娘很担心,要我带你早些回姑苏。”
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要执拗到什么时候,他已另选了别人。”玉生烟叹气。“论起声名,宁御仁远在玉家之上,又在北方,你争不过他。”
“我不是在和他争。”玉净尘凝视着案上的水仙,摘下了一朵因枯萎而行将坠落的白花,有些哽咽:“我只想确定他的心。”
“他若心里有你,也不会跟着宁御仁不走。”
玉净尘沉默了,玉生烟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