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啊金主。”他们一起说。
岑远替他拢了拢围巾,将他红红的鼻尖埋进去,问道:“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程倾学着他也替他整理,却使坏地狠狠一扽,勒了下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反问他:“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
岑远的语气一如既往,但在这一刻,起码就这一刻,他看着程倾澄澈干净的眼睛,他没有提前想过任何对方会知分寸底线的想法。
他只是想要满足对方的愿望,是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撤掉所有监视的人手与手段,让对方重新自由活动,又哪怕明知是放虎归山。
他短暂的心软,以程倾的不以为然为终。
“岑远,我这么坏,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程倾直接地跳跃过这个话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
岑远被他直白不晦的言论逗至轻笑,寡淡的语气也被程倾听出了些无可奈何:“你最近的胆子好像大了很多,真是敢说又敢问。”
“所以你喜欢我什么?”
程倾简直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再一次地追问起答案。
对于其他人,他可以完全地将好感片面归类于自己的这张脸上,喜欢片面归类于各种自己饰演出的不同样子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