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闷咳一声,吐出一口血。
她不顾阮秋白的愤怒,低笑出声:“你有何愤怒呢,你身为魔教的人藏在济世堂,将魏钧视作棋子,我正是夸你不愧是魔教中人断情绝爱,你为何会恼羞成怒?”
阮秋白捏紧了拳头冷笑:“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死到临头还在自作聪明。”
米丘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肤色上血痕如同白沙红炎一般刺眼:“好,就当是我自以为是……”
她笑了一声:“我的身世就这么简单。一个无父无母又交付真心的蠢人罢了。你若是信,就给我一个机会,你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杀死我。”
阮秋白一眯眼,米丘的身世扑朔迷离,自己当然不能轻易信她。但这女子敢为了江冽去死,恐怕这个“要求”也是不简单,万一是什么计策……
看出阮秋白的谨慎,米丘无奈摇头:“你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又为何如此小心?放心,我若是说得出,你肯定会做得到。”
就在这时,上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就像是有百千炸药一同炸响,整个密室开始摇晃,阮秋白面色一变,难道是和少林的人打起来了?
她看向米丘目露凶光:“你要是让我饶江冽一命,那就不用说了。”
米丘低声道:“我相信江冽会逃出生天……罢了,我对他的信任无需向你多说。我只是想求你……”
米丘的声音低了下去,开始颤抖:“我希望,你见到江冽之后,可以告诉他我的尸体被你们魔教的化骨散化掉了。莫要让他想着为我收尸了。”
阮秋白的眸光闪了闪:“你竟连死后也替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