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一边想着如何选一个又直接又含蓄的方法让江冽明白她的心意,一边担心沙犹河被江冽抓到,一通威胁把她的马甲扒了,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根本睡不着。
她刚一下马车,就看到袁平清躺在地上看着她,张了几下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来是早上太过聒噪,又被江冽点了哑穴。
米丘不会点穴,但是看着袁平清的领口,她蓦然内心一动。最近做梦,她总是梦到一个人的脖子,纤细、挺直,像是沁在水中的白玉。
这一点倒挺像江冽,但那人穿着校服,不可能是书中的人物。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难道是什么征兆?江冽的脖子根本不让她碰,袁平清的试试也不错。
她蹲下来,正要试探地伸出手。
突然一粒石子在她眼前飞过来,瞬间击中袁平清的脖颈,袁平清眼睛一瞪,疯狂地咳嗽起来。
米丘吓了一跳,起身看江冽拎了一只野鸡回来。
视线落在她的指尖。米丘道:“我、我不会解穴,但是我懂医术,就想先试试。”
江冽的视线落在她发青的眼下:“……先过来吃东西。”
袁平清捂着脖子站起来,他不敢对江冽有怨言,但看两人的相处,实在是有些奇怪。像是情人?又太守礼,是朋友?想到江冽看他的那几个眼神,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
早上他刚醒,晕头转向地,看到江冽走过来突然想起昨夜的一幕,反射性地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