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将食物都送给他们,两人感恩戴德,问米丘姓氏,下辈子定然做牛做马报答她。米丘暗道这两个人如此熟练,许是为了生存如此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也没有放在心上。
于是道:“我姓米,你们不用客气。”
待祖孙走后,她回头。突然觉得江冽的视线一直凝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
“那两人是哪个村子的?”
“我也不知。”米丘摇头:“许是附近的村镇的。我看他们可怜,就把食物都分给他们了,你不会介意吧?”
江冽道:“不会。”
中午,米丘吃了江冽烤的鱼、烤的鸡,她从未吃这么饱过。自从跟着对方上路后,就一直风餐露宿。江冽照顾得如此周到,差点让她以为是最后的晚餐。
吃完,两人站在檐下听雨。米丘伸出手,感受微凉落在掌心,她送给江冽看:“你说,这像不像是一滴泪?”
江冽垂眸,却是没有移开视线。
“喂,你怎么发呆?”
他收回视线,摇头:“不像。”
“怎么不像。”米丘一笑,“他们都说雨声嘈杂,我却觉得这个声音最是静谧。闭上眼,你能听到树叶的声响,小虫的惊叫,还有小骡、马儿惬意的踢踏声。”
她叹口气,“自从和你上路以来,好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江冽道:“再有三个地方,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