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劳烦太皇太后操心了。”江玉陨隐忍着回答。

“那便罢了,摆驾,回宫。”太皇太后吩咐道,又扔给对江玉陨一块玉佩,道了句:“倘若江公子想通了,随时可来宫里寻哀家。”

江玉陨握着冰冷的玉佩,咬了咬牙:“好。”

两行宫灯转了弯,惨白灯影渐行渐远,最后掩于茫茫雨幕。

萧若安见江玉陨狼狈地扶着帝赢,跌跌撞撞往山坳里走去,赶紧追上去,帮他二人撑伞,“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回去找他的护卫吗?”

“不用你管!”

江玉陨没好气地道。

“呃,我说你这人,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没趁机上了你,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萧若安瞬间火冒三丈,鹰钩鼻因为愤怒翕张着。

“那你倒是上啊,反正你们这些皇室贵族,没一个有人性,没一个是好东西!”江玉陨心情糟糕到了极致,不计后果的说道。

“你……”

萧若安又气又恼,一把拿开撑在他俩头上的油纸伞,“你果然和帝赢说的一样,没心没肺!是本王太看得起你了!”

江玉陨不想理他,扶着帝赢爬上斜坡,往一处山洞走去。

萧若安撑着伞,恼怒地离去。

可走了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塞在江玉陨手中,“这是本王随身携带的护心丸,对他的伤势有所帮助,本王与他虽是死敌,但他落得如此地步,委实可怜。你每日给他吃一粒,护住心脉,好歹能保住他一条性命。”

江玉陨微懵,半晌才道:“我怎知,你给的是不是毒药?”

萧若安气得额头青筋突突跳动,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要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