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个身不由己。真走了……”钩玄未再看他,迈步而去。
出去几步,他突而回头,清冷声线被长风吹散,随梅瓣飘零:“其实,王爷是爱你的。只不过,他从未被人爱过,不懂得,要如何去爱人罢了。”
“帝赢爱我?”
江玉陨又震惊又好笑:“这样的爱给你要不要?”
钩玄冷白的肤色在寒气中,显得如若冰雪,唇边浮起丝浅笑,轻声道:“江公子说笑了。如此人物,本将除了亲慕其风采,根本无福消受……总之,以后顺着他点,记得按时喝药…此番前去,无人再为你撑腰了,愿你三冬暖,被他温柔以待。”
语落,他人已远去。
未几只余一抹尘烟,在隆冬冷硬的空气中,渐淡渐沉。
错愕良久,江玉陨扯唇笑笑,狐狸眼中,却漫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对着那抹尘烟,喃声道:“一路好走。千万不要一路顺风,半路失踪,回家发疯……”
而后,他转身,瞬间瞧见——门边隐隐露出的一角玄衣,伸手抚开被风吹贴在脸颊的发丝,快步回去,一直走到廊下,方才慢慢凝住脚步。
那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后,侧身而立。
门窗雕花晒过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映照得半面宛如谪仙,半面宛若恶魔。
对上那双一半沒入阴影的狭长凤眼,江玉陨冷嘲一笑:“摄政王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呵呵,说话阴阳怪气,是在恨本王赶走了你的情郎?”一向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故作轻松抱起膀子,斜倚在门框上,却难掩声音里努力克制的轻颤。
江玉陨眯起狐狸眼,斜睨他:“同样都喜欢穿黑衣服,王爷你的灵魂,咋就如此有趣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