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了心理准备,江玉陨还是没能忍住,哭得梨花带雨,磕磕碰碰,笨拙又生疏。

即便是最后,哭晕在他怀里,这个冷漠的男人,连个吻,都未曾施舍给他。

失去知觉前,感觉自己被男人抱起,还隐约听见他在抱怨:“哭这么凶干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

一夜雪虐风饕,江玉陨又高烧不退,连续昏睡好几日,总算在雪晴时,病怏怏的醒了。

尽管钩玄端来山珍海味,他都索然无味。

照帝赢这么个折腾法,他迟早会死。

思来想去,脑海中悄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对!

只有跑路,方能渡劫!

想到这里,他胃口也变好了。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出逃。

连干三碗白米饭,待到夜黑风高,帝赢未归,钩玄揽月不在时,他笑得像只狐狸,悄悄将帝赢寝殿里,看起来很值钱的小玩意,通通塞进包袱!

竟然决定跑路,怎能缺钱呢?

包袱很快鼓胀,他试了试,快背不动了,才心满意足的拧起,悄悄溜出殿门。

左右看了看,没有侍卫守门,顿时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朝院门而去!

谁知,刚出院门,两支锋利的红领枪,便稳稳架上了脖颈!

两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银甲士兵,面无表情道:“江公子,没有王爷的允许,你不可以踏出王府大门!”

江玉陨拽了拽沉甸甸的包裹,笑得比哭难看:“没,没出门,我只是出来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