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一刀,原名康涛,左护法捡到的小孩,也是左护法心腹。

康涛始终觉得时洛的面容有些熟悉,而且这人一直闪躲为主没出手,一出手便是多年不见的琴弦,更是让他惊讶。康涛示意其他人停下,低声问时洛:“你是谁?”

时洛手一动,康涛的大刀便被卷回到他手上,他握住大刀上下看了看,回道:“我师父姓时,单名一个洛字,你说我是谁?”

“胡说八道!”康涛反驳时洛:“我从来没在琴主身边见过你,况且琴主五年前就已身故,我凭什么相信你?”

琴主便是时洛,他在血雨楼代号魔琴,血雨楼等级比他低的人一般称呼他为琴主。

时洛没有解释,只是语调平淡的回答:“你们左护法已经失踪了不是吗?你信不信我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杀我的!说不准你是阎王派来的人,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而且血雨楼覆灭后暗号就换了,只有阎王的人才会用以前的暗号来试探我们!”康涛看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时洛思索着,按道理来说,哪怕君以寒覆灭了血雨楼,也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会对邓武出手才对,那为什么时他们看起来会对君以寒又这么大的敌意?而且听他话中的意思,君以寒对邓武出手了?

时洛压下心中的疑惑,一反常态的嗤笑着说:“我师父是死在谁手上你们不会没有听说吧?你觉得我会去帮害死我师父的人?”

时洛死在君以寒手上,这在血雨楼残部中并不是什么秘密,这甚至是邓武与君以寒决裂的原因。但康涛并不敢冒险,万一这人来路不明,那左护法不是更危险了吗?

看康涛不说话,时洛继续抛出话语证明自己:“我在上京城无意间得知了左护法被困的消息,师傅说过左护法是他挚友,故而我才来平城想帮忙寻找左护法。没想到居然被你们困在这里,哼!你们不怕找到左护法之后怪罪你们?”

"这,还是那句话,我们凭什么信你。"康涛仍然一根筋的反问。

时洛不想再说了,反正说了他们也不信,既然他们不信,那就打到他们信。

时洛不再隐藏实力,犹如鬼魅般的在人群中闪现,所过之处,必是一片倾倒。

最后时洛一脚踩在康涛心口处:“现在信了吗?”

康涛在时洛手中毫无反抗力,如果时洛真的要杀他们,那他们现在便已经死了。索性这个倔驴子终于不倔了,躺在地上不说话。

时洛叹息一声:“早说了我是来帮你们,非是不信,还要打一场。”

时洛放开康涛,将大刀扔给他:“说说吧,从血雨楼覆灭之后到现在你们是个什么情况,我也好帮你们。”

康涛接过大刀,虽然还是不怎么信时洛,但可以肯定时洛至少不是来杀他们的,帮他们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闷闷的说到:“血雨楼覆灭之后,拥护楼主的基本都被阎王杀了,只有少数逃脱了。但阎王没杀左护法,还给左护法封了个将军,所以左护法便到了阎王手下做事。直到五年前,左护法一直在南边,不知道阎王抓住了琴主,等左护法知道消息的时候,琴主已经死了。左护法进宫和阎王打了一场,回来之后便不做那啥劳什子将军,带着我们找了一处深山做起了山大王,平常也就做些劫富济贫的事。”

“左护法说我们之前干是杀手,手上沾满了人命,但既然血雨楼已经覆灭了,那我们也就不做杀手了。我们一般只打劫贪官污吏和那些鱼肉乡里的地主乡绅,不打劫百姓,左护法说便当是为之前做的事积福。之前平城里有个贪官污吏,有人出百两银子买他的命,因为那个狗官,杀了他们一个村的人。左护法看不下去,便亲自去了平城取那狗官的命。但刚到平城不就,便失去了消息,而后我们一路追踪过来,也仅仅只知道,左护法是在平城王府失踪的。”

时洛皱眉道:“平城王,怎么又是他。”

康涛听到时洛的话,问道:“你接触过平城王?”

时洛摇头:“没有,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

康涛的眼神暗淡下来:“最近平城王府在招乐师舞姬和护卫,我们准备混进去探听左护法的消息。”

看来也只有去探一探平城王府了,时洛沉声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康涛看以琴弦为武器的时洛,并且自称是琴主的徒弟,要知道琴主可是弹的一手好琴,当年烟花楼的花魁都比不过琴主,继续说了自己的打算:“我们都是粗人,是打算混进去做护卫的,你呢?”

如果要说选什么身份好混进去的话,时洛最好是选琴师,但时洛弹琴的样子故人都非常的熟悉,他并不准备以时洛的身份对上故人,不然也不会说自己是魔琴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