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桌边,虎轶薇想将她放下,狐铃谣又不肯了:“椅子太冷了。”虎轶薇看了一眼椅子上铺着的兔皮,哪里会冷了,也知晓她的心思,昨夜两人才圆了房,虎轶薇便是这样的性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该做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便不再忧虑那么多未发生的,许多狐铃谣的小心思她也乐得配合。

虎轶薇用脚将椅子勾出,自己坐了上去,让狐铃谣坐在自己怀里,又体贴地将她的碗筷挪到跟前。狐铃谣还是不满意,也不动手,见她夹了菜就张嘴去咬。虎轶薇只能先将她喂饱,还贴心地夹了鱼肉来,喂到嘴边,狐铃谣脑袋往后一缩:“刺!”

虎轶薇眯着眼去找刺,将那细小的刺挑出,这么细的刺怎能伤到这九尾狐?但狐铃谣这么要求,她只能这么做,狐铃谣见她“任劳任怨”,别提有多得意。

两人吃了许久才将这顿饭解决。虎轶薇又听狐铃谣的吩咐,将她抱到外头晒月亮。本就是冬天,外头还飘着雪,那风怎么也算不上暖和,狐铃谣的穿着已不能用“单薄”来形容,但虎轶薇觉着她定然不肯换下衣裳的。

果然,狐铃谣连运功都懒得运,抱着虎轶薇撒娇:“你帮帮我嘛,我冷。”没有法子,虎轶薇只能运功将自己变成一个暖炉,又打了防风的法术在两人身上,终究还是不放心,又用结界将小院包了起来。

虎轶薇抱着狐铃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这样能将人包裹在怀里,摇椅一前一后,狐铃谣看着摇椅眼珠子转悠,又开始打起鬼主意来。虎轶薇昨夜见过她好多次这般的神情,立时便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尽管已经圆了房,她仍旧不可避免地红了脸,在这方面,她自认是无法与狐铃谣比拟的。

虎轶薇由此想到自己的灵力与修为都毫无变化,回想起二姐曾经说过的话,难免有些疑惑:“为何我的灵力和修为都没有变化?”狐铃谣似是才想起什么,双手一拍:“呀!”虎轶薇越发疑惑:“怎么了?”狐铃谣脸上开始泛红,看着虎轶薇半晌没有说话,虎轶薇都觉得奇了,还有什么能让狐铃谣感觉害羞的呢?

“没事的,你说。”虎轶薇柔声安慰道。狐铃谣有些害羞地将脑袋埋进虎轶薇的肩窝,压得声音都闷闷的:“我光顾着享受,忘了修炼了。”虎轶薇失声笑了出来,狐铃谣轻轻掐了她一把:“不准笑。”这件事必须烂在她们俩的肚子里,绝对绝对不能让狐族的人知晓,这跟狐妖忘了本行有什么区别?这比狐妖成亲多日没有圆房还要丢人!

虎轶薇的手在狐铃谣的背上摩挲着:“没事,你都九尾了,也不差这点,旁人发现不了的,左右我们那个也不是为了修炼。”狐铃谣抬起头来看她:“那个是哪个?”

狐铃谣的眼眸闪闪发亮,虎轶薇倒也不退缩,依旧笑吟吟的:“你说是哪个?”狐铃谣方才难得的羞涩已经荡然无存,向虎轶薇逼近:“我不晓得,你告诉我。”虎轶薇也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唇:“不晓得就算了。”狐铃谣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又用力地咬了一下,眼看就要咬破时松开了,又在咬痕上亲了一下。

虎轶薇的呼吸立马沉了不少,在狐铃谣离开的时候追上去,狐铃谣故意躲着她,不叫她得逞,虎轶薇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狐铃谣笑起来,任由虎轶薇的吻将她的空气全部夺走,又抓起她的手催着她去该去的地方。

夜又深了几分,分开时,虎轶薇摸了摸狐铃谣的唇,用法术消除了红肿,沉吟片刻:“你们狐妖,是修为越高,那个也越厉害吗?”

狐铃谣原先想的已经得到满足,当下也不再逗她了,听了她的问题,也觉得好笑:“你想什么呢!”虎轶薇有些难以启齿自己内心的想法,她还不敢告诉狐铃谣,自己似乎变得难以抗拒狐铃谣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在她看来合不合理,只要狐铃谣提出来的,甚至都不需提,都变得合理起来。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魅术,可狐铃谣并不是没有对她施展过魅术,她还分得清。

虎轶薇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那些好色之徒,狐铃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勾着她往那处去想,想了还不算,最终总是要实践上一番。以前引以为傲的定力一夜之间已经荡然无存,两人在那方面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合拍,她感觉那是狐铃谣的本事,便好奇发问。

狐铃谣听她闷不做声,原本毫不在意也瞬间在意起来,直起身子,脸上也没有了调笑,试探问道:“难不成你想去和旁的狐妖……”虎轶薇一直以来瞧着对这方面都没有多大的兴致,怎么突然开始好奇了?狐铃谣害怕她尝了甜头有了好奇便要去寻旁人尝试,若是那般,她还不如回到以前那般,守活寡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