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鲲鸟也觉得奇怪:“就算魔神出世,削弱了山主的力量,也不至于重伤祂。”她并不知前不久白昼因心软而自伤,此番是伤上加伤,亦是瞑昏故意为之。
然而第二日合虚山主昏迷的消息就传遍了三界,鲲鸟气势汹汹地带人抓住了叛徒,除以极刑后仍不解气,又下令将尸体悬吊于山门之外,以儆效尤。
白昼这一睡,天界及各大宗门都派了使者来,天帝表面是安抚,实则有责问的味道,大约是觉得白昼失责才让魔神出世。
鲲鸟没有主人撑腰,不敢太过发脾气,但是对天界此来的使者也没有好脸色:“我家主人已经做的够多了,祂这三万年里为了三界,可曾有过片刻安生?魔神本就是不死不灭,现在才出世本是多亏我主人的牺牲了!”
九曜伋紧皱眉头:“三万年?那岂不是自魔神封印的那一日起?”
“是啊,所以说我主人牺牲良多,这次魔道中人潜伏进来,怎么能是我主人的错?”
九曜伋却想到另一事:“这样说来,魔神苏醒,山主也可结束轮回之苦。”
鲲鸟心中警铃大作:“你不要随意联想,这两件事没有什么关系。”
九曜伋若有所思,不知信也没信。
白昼睡了三天,难得地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都是祂那些前任,和没进入轮回之前招惹的一些烂桃花。
祂还梦见了妹妹,满身黑气萦绕,愤怒地质问祂:“世间既有善便有恶,有你也有我,为何要杀我!难道你真是为了力量吗?”
这个问题祂不知如何回答,或许世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在第三天的傍晚,拉着太阳的马车已经从人间回来,剩下一点残光染红了天边的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