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边的一位老妇人痛哭流涕地抱着士兵的裤脚,另一手拉着自己年幼的儿子:“他才十三岁啊,怎么可能是闯入皇宫的贼人呢?”

士兵傲慢地打量一眼:“这谁知道呢?”他不耐烦地挥开手:“再敢妨碍公务,小心你们一家的脑袋!”

白皙瘦弱的少年茫然无措地被人和母亲分开:“娘!娘!不是我!”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躲在角落,他们是乔装打扮的妫海塘和妫海境。

等回到落脚处,妫海塘再也忍不住:“他哪里配做一个皇帝!天子脚下的法度都成了这般,何况其他地方!”

妫海塘最近提到巫马姳的次数变多了:“我真想不懂,阿姳为什么要和他站在一起,我真不敢信她是贪恋荣华富贵的女人。”

放在从前,妫海境不会反驳兄长,可他这次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兄长患病之时,人人避之不及,唯有她不顾名节和性命伴兄长左右,兄长实在不该怀疑她。”

“我也不愿怀疑。”妫海塘说:“可现在人人皆知,她是皇帝宠妃,甚至反水害我们到如此境地,你叫我如何不痛心?”

“皇兄,她只是一介女流,陛下要她入宫,她如何反抗?”妫海境说:“乱世之中,女子如落花飘零,随波逐流,始终没有自保的本事。我以为,她从前对皇兄确实是情深义重,这点做不得假。

妫海境心中一痛:“她从来没有对不起皇兄的地方。”

妫海塘狐疑地看向弟弟:“你何时这般向着她?”

“因为我曾亲眼看她,如何在皇兄生病的时候侍奉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