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境正要再说些什么,只觉得头脑发晕,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白昼顺势接过他坠落的身体,用术法消去了他的记忆。
梅景胜在一旁看得吃味,不动声色地从白昼手上接人过来:“不知他的祖先是哪一位?也是仙界中人吗?我竟不知道。”
白昼摇头:“是一普通凡人。应当是吾输了一盘棋,欠了对方一个允诺,便应在他的子孙后代身上了。他的子孙有仙缘,如今在清世宗门下修炼,不知何缘故困在皇陵地宫,无法回去,之后将他一并带走便是了。”
梅景胜稍稍安心,但他始终觉得空蝉境是个隐患:“他怎会恰好出现在此处?只怕不能排除和魔界勾结的可能。湛剑只有一人,放出魔神之事恐怕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湛剑虽死,背后之人却还未露面。”
“他的身上没有魔气。”
“没有魔气,也有可能是魔界中人。”梅景胜急急说道:“若他只是与魔界勾结,却并未修炼魔功呢?”
白昼便反问:“那这样的人所求为何呢?”
自古以来总是邪魔歪道修炼得更快,所以总有人耐不住正道的苦修,想要走捷径,最后走火入魔,堕入魔道。在堕魔之后,这些人心知已经无法回到正道,便索性当了叛徒,向魔界投诚。
可是未修炼魔功,却与魔界勾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来是风险太高,收益太低;二来是不能取信魔界中人。
所以梅景胜这话说得极其蹊跷。白昼道:“这话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的。”他怎会如此中伤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梅景胜也知自己失言,迅速补充解释道:“自我与神主下界以来,敌在暗我在明,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我只怕是有意针对神主的陷阱。这人出现得太奇怪了,又恰好拿着神主的信物,也许正是凭此取信于您。”
梅景胜提议道:“既然神主已经抹去他的记忆,不如让我把他送回仙界,既可以证实他的身份,也不用留一个陌生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