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油和香醋混合的味道,在盛珉鼻腔散开,他眨了眨眼。

明炡抽了纸巾递给盛珉,不赞同看着母亲,语气无奈:“妈,你这是干什么?”

明一成也头痛:“秦柔,你太过分了。”

盛珉摘下手套,推开明炡递纸巾的手,微笑着问秦柔:“请问明太太,我哪里做的不合您意了?”

“叫你剥虾,你就只剥虾,榆木疙瘩一样。你不知道要蘸一下,我吃虾从来都要先蘸酱料,不然压不住腥味。”秦柔很不客气地说,“你是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识就要学。”

盛珉依旧笑着:“不用学了,今天您不就给我上了一课了。让我清楚见识到,对于一个给您剥虾而不熟悉您喜不喜欢蘸酱的人,连句提醒都懒得开口就用行动教育,才是大地方该有的高涵养、高素质。如此说来,我还真是要感谢您了,明太太。”

盛珉是个不爱计较,不代表他软弱可欺,念在秦柔是明炡的母亲,盛珉才一而再再而三退让。

“放肆,你敢这样羞辱我。”秦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凌厉的目光射向盛珉。

“抱歉,明先生,我先走一步。”盛珉起身离席,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令他难堪的局面。

“你给我站住。”

盛珉回头,脸上是薄凉的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还是明太太又有何高贵的指教。”

秦柔用力拍向桌子,扯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朝盛珉扔去,嫌恶地说:“要不是我儿子亲手买的,我根本不会往身上戴,一想到被你这种下等人碰过,我就浑身发麻。”

“那还真是委屈明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