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屹笑着，眼尾随之微微上扬，那双桃花眼弯出好看的幅度，浅眸亮了亮莫名透着股撩人的意味。

这人笑和不笑差距太大，因此许吟明里暗里提醒过方清屹很多回，没事别总笑，容易误伤那些纯情的小处男。

好在方清屹也不是多爱笑的性子，但他心情好的时候，嘴角会无意识挑起，配上那副毫无攻击性的面容，总给人一种深情又温柔的错觉。

手里的电话已经掐断，江濯眼底微不可查泛起一瞬的波澜，他收回放在方清屹脸上的视线问，“聊什么？”

当然是聊沈凝。

“你和沈凝……”方清屹往江濯身旁走了一步，目光往落地玻璃窗外眺望，闲聊似的问：“关系很好吧？”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按正常的逻辑应该归属“关系好”的范畴。

江濯沉吟片刻，他在思考方清屹话里的“关系好”指得是哪方面，单纯的朋友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怎么，很难回答？”见江濯沉默，方清屹侧过头问，“总不会，你们关系其实很差？”

“他爷爷和我爷爷是战友，俩家人一直有来往。”江濯回道。

原来是世交，难怪这俩人的相处模式时常让方清屹觉得奇怪，看似关系很好却又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疏离。

“你应该看出来了。”得知两人真正的关系，方清屹没再拐弯抹角，直说道，“我在追沈凝。”

话音落下，走道里瞬间归于一片寂静，不等江濯发表看法，方清屹紧接其后，不容置疑般补充道：“沈凝年龄小，所以容易被假象迷惑，你如果不喜欢他，趁早离他远点，也别挡着别人追他，是吧。”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方清屹没说破沈凝心里那点藏着掖着的心思，话也说得轻，比起威胁，他更像是在和江濯协商。

话毕，方清屹便看着江濯脸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