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忽的一侧脸,视线对上,表情玩味:“你对惨兮兮的人,真的特别容易心软。”

“诶?”

“多托雷这个老狐狸,对付你这块小点心,就是手拿把掐。”

“他又没有撒谎。”

就算有权杖这根测谎仪,也不一定能测出多托雷的真假,莱欧斯利好笑:“你那点小心思,连我都骗不过去。那种老狐狸,早就意识到有问题,做一点心情伪装也很容易。不过他终于出手,我还放心了,一天天的邂逅才让人提心吊胆呢。我真怕他哪一天提着玫瑰花来沫芒宫,幸好提的是阴谋。”

管家端上茶和糕点。

拿着最还原的那根权杖。

那维莱特试了试手感,跟原版的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凑合着用吧。权杖仿佛大审判官的本体,缺了它,总觉得演不像了,特没底气。

莱欧斯利看他比划:“不管看几次,你拿的方式都像魔法棒。对了我前几天就有所准备,过两天人就会到了。”

“人?谁?”

“暂时保密,是一个靠谱的人。”

两天后。

那维莱特抱着书穿过学校礼堂。

先看见权杖,再看见倚在柱子上的多托雷。阴影中的他没戴鹰嘴面具,神色略苍白,可能黑色显瘦,他一袭黑风衣,看着比穿银白制服大衣时消瘦一大截。丝薄的黑围巾在冷风里飘,整个人看着颓靡中带点肃杀。

“谢谢,权杖还给你。”

“还能感受到那种抽离和撕裂吗?”

多托雷说,好像是弱化了,心情也平静许多,也可能是拿着权杖这种神迹之物心里有了底气。那维莱特笑笑,接过权杖,感知神力的脉流。这三天里,情绪波动的确很大,杂糅着沮丧、悲郁、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