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达斯忧心忡忡。

“那你尝一口乌姆阿里嘛!这是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

“好。”

榛子碎混合着软乎乎的牛奶,咸香扑鼻,葡萄干甜中带着微酸,椰子片口感酥脆,火候也掌握得很好,比米达斯的手艺好多了。但米达斯还是觉得潘做的面包最好吃,无论是三万年前毛榉树下那个香软的黑麦面包,还是阿卡狄亚山脚小木屋里每天清晨诱人的早餐,都带着异样的魔力,让他思念不已。

“怎么样?”

“很好吃,谢谢您。”

“不客气!”听见米达斯说好吃,托特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两颗月牙儿似的,笑起来很可爱。但这样的笑突然僵住了,米达斯背对着门,不明就里地往后看去,他朝思暮想的爱人正捂着满口的血,一脸凄切地望着他。

“帕帕!!!”

米达斯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起来,差点打翻了装乌姆阿里的罐子,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帕格诺特奔去,却在用力拥抱他的前一刻堪堪停住了脚步,心如刀割地望着他的脸,伸手给他擦唇边沾染的鲜血。

“帕帕……哪里痛?哪里不舒服?怎么、怎么流血了?托特、让托特来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