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疲惫地注视着帕格诺特,这位为祂带来美好预言的原始神,祂当然听说过潘拥有预言之心的事情,可那不是被阿波罗骗走了吗?
“明天……什么时候?”
无论这预言是真是假,祂已经等这一天等太久了。日复一日的剧痛和孤独,祂甚至已经和格雷芬谈论起每天的天气,祂以前也总觉得潘神寻死是一件愚蠢的事,可真正体会过孤独滋味的时候,才知道死亡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当双翼天马拉驶金车经过,厄俄斯将黎明的曙光洒满整座高加索山时,米达斯如期而至。”
话音未落,帕格诺特就消失在原地。
格雷芬此时变成了一只小鸟,躲在悬崖边的一棵树上,听见帕格诺特的话,不愿普罗米修斯就此离开,于是计从心起,扑腾着翅膀飞向宙斯的神殿。
帕格诺特回到阿卡狄亚时,米达斯还在睡。帮他沐浴过后,唇边依旧还有淡淡的葡萄酒香,帕格诺特皱了皱眉,用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雪山青草捣出汁水喂给米达斯喝,很快,米达斯的唇瓣上就只剩下青草香。
“唔姆……”
米达斯脸都绿了,在睡梦中嘟囔着抗议,拒绝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帕格诺特沉默半晌,冷哼一声,自己把剩下的半碗喝了。也许是这段时间都在喝米达斯甜美的血,如今喝着曾经觉得最美味的东西都觉得索然无味,他搁下碗,埋在米达斯温软的肩窝,深深地嗅了嗅,用牙齿慢慢地磨,轻轻地咬,米达斯无意识地蹭了蹭腿,双唇微启,贴在帕格诺特毛茸茸的羊耳边难耐地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