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余咬了咬下唇，声音更小了：“可以不要拒绝吗……是、是辛苦费，所以……所以……”

他说不下去了。

记者和摄影师小姐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记者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送书？”

书其实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算珍贵，常年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的记者也确实有途径能购买许多旧书，他只是惊讶，对方竟然想把全部的钱都交出来。

唐余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那么震惊，以为是自己提的要求过分了，抱歉道：“那、那个……如果你们觉得麻烦的话，可以拒绝的……”

“……没有麻烦，对我们来说并不难。”

只是——

记者挠了挠脸，忍不住问：“你不给自己留一些吗？”

幼崽的表情很错愕：“我为什么要留着呀？”

记者忍不住看向他。

知道自己的要求不算无理取闹后，幼崽就笑了起来，弯起的眼睛格外可爱，“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我的啦，不是我的东西，赚来的钱比起留在我这里，当然是拿出去做其他事更有意义啊。”

“所以，”幼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脸上仍然带着残余的不好意思的红晕，“可以收下辛苦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