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当透明人的齐瑜脆弱地捂住了心口,感觉她的身子骨要和那颗对李轻舟敬仰万分的心一起碎了。
阿四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尊上为了将魂线系在那些鬼影上手烂了好几回,也不知道爱惜身体。”
他的语气里似有怨念,易渡桥张开十指看了看,指根上果然圈上了 几道魂线勒出来的疤。
她捏了个治伤祛疤的符咒,结果手上毫无反应,当下心里就明白了——这伤和叩心印一样,嵌在了灵骨上治不好的。
易渡桥摸了摸鼻尖,不大好意思替她师父应下来“爱惜身体”的要求,毕竟要换作她估计也得这么拼命。仙门步步紧逼,要是手里不把着点保命之术,下一个进乱葬岗等着招魂的就是她了。
她与阿四陷入了沉默,阿四叹了口气,只觉得可能是他又唠叨多了,尊上不爱听。
正当他反省自己是不是该少说点话时,只听“当”一声脆响,灶台上的鱼汤晃了晃,连汤带锅撒了一地。
易渡桥蓦地站了起来:“婉叔?”
张婉提溜起来了那柄扁担,鱼汤溅到了他的衣裳上也无暇顾及:“有人闯阵。”
邪修藏身在山野之间,为了掩人耳目,张婉在整个山上画了片用来隐匿气息的大阵。他是个阵修,总吹牛说他当年在苍枢山学过艺。没人信他,能有拜进苍枢山的福气还来当什么邪修?
不过张婉将阵法之道对李轻舟倾囊相授,反正她用起来挺顺手,足以看出此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易渡桥摸上腰间的佩剑,随口问道:“这剑怎么来的?”
阿四:“……尊上问我,剑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