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难道您便不气吗?”春杏气得脸红脖子粗,静心堂的这番动作,不论是否出自宜嫔的授意,都是对云珠的羞辱。
云珠眨了眨眼,噗嗤笑了,真情实感的说道:“我不气呀!”
春杏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珠,不知想了些什么,更加心疼:“主子您不用强颜欢笑,您心里的苦,我都懂。”
主子明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要打起精神安慰自己,真是太善良了,春杏被感动的眼泪汪汪。
若云珠知道春杏在想些什么,她一定会纠正春杏错误的想法,但她不知,因此也只能泛泛的说着不生气这等很像安慰的话语。
事实上,云珠还真没对静心堂的冷遇感到如何。
杜鹃对如意儿喊打喊杀,仗的是宜嫔的势,静心堂对她冷淡对之,甚至可称为戏耍,仗的也是宜嫔的势,而她将杜鹃送去内务府,仗的却是自己这个贵人的身份的势。
和杜鹃比起来,自己是上位者,和宜嫔比起来,她又是上位者,而无论是自己还是宜嫔,又或者是宫中其他的女人,甚至贵妃,皇后,在皇家人面前,又都不值一提。
云珠幽幽的想着,在这宫中要过的好,必须要有势。
如意儿这番受的罪,终于将云珠内心里最隐秘的野心激发了出来。
她看着已经睡着的如意儿,眼中跳跃着火光,很是筹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