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康熙空着的另一只搂住云珠,制住她挣扎的动作,继续在她脖子后头揉捏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珠眼中已经溢满泪珠,康熙这才放开了手:“你试试。”
云珠终于从那股难受中解脱,她将信将疑地转着脖子,突然惊喜地望着康熙:“万岁爷,真的轻松多了!”
“朕幼年习武,身上也时常这儿难受那儿疼,每次皇玛嬷都会找人给朕按按,久了朕也学会了几手,怎么样,舒服吧?”康熙得意的说道。
云珠神思恍惚,不可思议地看着康熙,这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会为她按揉,但凡这事情不是发生在云珠自己身上,而是其他人和她说,云珠可能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谈。
没见到梁九功和魏珠已经控制不住脸上惊讶的神情了吗,更别提其他连头都不敢抬的宫女太监了。
“舒服!”云珠使劲点头,很是新奇的来回扭动着脖子。
“太子小时候刚刚习武,也经常疼得不行,那些个宫女,手上又没个分寸,每每都是朕亲自帮太子上药,揉弄开筋骨,总得揉上半天,才能睡着。”康熙噙着笑回忆着,眼神幽深,望着未知之处,许是穿过了时光的间隔,见到了那个小小的,依赖着康熙的小胤礽。
“万岁爷,您看臣妾拟的这嫁妆单子,可还好?”云珠笑意盈盈地打断了康熙的回忆,叹息着说道:“一眨眼,乌希那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我也老了啊!”
云珠的感慨,让康熙从年幼太子的回忆中回到现实,意识到太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依赖自己的太子,反而成了野心勃勃,盯着皇位的竞争者,满腔的慈爱之情瞬间消去,对太子难得一见的柔软不再,重新戒备和忌惮束起心墙。
“爱妃何曾老去,还是一如初见之时。。"康熙放在云珠脖子上的手游移到云珠脸上,抚摸着如鸡子般细腻的皮肤,细细打量着多年枕边人的模样。
只见云珠眼珠水润,肌肤白皙,乌发浓密黝黑,说是妙龄佳人也不为过,和年少时相比,不过是稍稍丰腴了几分,整个人更加秾丽。
这让康熙看得心头一动,岁月在云珠身上几乎感觉不到流逝,康熙狠狠抱住云珠,恨不得从她身上汲取这份不老的时光,鸳鸯交颈,难舍难分。
随着年岁的上来,康熙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激动过,但这一刻,当他发现时光对云珠格外优待时,他好像也回到了刚见到云珠年,如同青涩小子般,放纵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满室亮堂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红烛的灰烬,无声的暗示着时间的流逝。
康熙汗涔涔地躺着,等着太监将热水呈上,不大的浴池里,云珠靠在康熙的怀中,红晕已经浮满脸颊,她看着康熙,关心地问道:“万岁爷,臣妾见您刚来永和宫之时,似有心事?”
康熙握住云珠在他胸膛上游走的手:“你不说我都忘了,朕给咱们的乌希那拟了几个字,你看看喜欢哪个?”
“封号吗?”云珠双眼一亮,昏昏欲睡的模样早已不见,再不能更精神了。她目光灼灼地望着康熙,立时便想从浴池里离开。
康熙手上一使劲,将云珠压下,亲昵地调笑道:“也不是个急性子,怎么涉及到乌希那,就这么等不了呢。”
不等云珠挣扎,康熙扬声吩咐,让人将他衣服里的折子拿进来。
秋菊低着头,只敢瞧着脚下的方寸之地,恭敬地将折子奉上。
云珠伸出湿漉漉的手,将这折子接过,白皙如玉的手握住明黄色的封皮,迫不及待地打开。
康熙眯着眼,欣赏地望着眼前美景。
云珠此时却顾不上康熙打量的眼神,只见打开的折子里,罗列了一整页的吉祥字,康熙好似恨不得将天下间赞美品德的所有字眼全堆在这即将出嫁的女儿身上。
“朕觉着这些字都不错,你选个喜欢的,给我们女儿。”康熙兴致勃勃地望着云珠。
从这满满一页的封号中,云珠感受到了康熙这明晃晃的偏爱,她抿着唇笑了,毫不客气接受了康熙的这份特殊对待:“万岁爷,臣妾瞧着慧这个字不错。”
“慧吗?”康熙沉吟着:“敏而称慧,这字确实不错,但到底锋芒太露,再加个温字,和硕温慧公主如何?”
交谈间,乌希那封号已定。
温慧公主出嫁的日子愈发的近了,乌希那这些日子都在跟着嬷嬷学着规矩,虽说她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但到底有些礼,还是要守的,这是清廷多年的规矩,每个公主在出嫁前都要遭受这么一遭。云珠无意和宫中规矩对着干,但在私下里,云珠和乌希那正经地谈过一次,告诉乌希那,她是大清朝的和硕公主,不仅有皇帝站在她身后,她还有好几个同胞兄弟,谁也不能让她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