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言隐蔽地朝他示意,让他跟自己一起等在边上。
楚知意左右看看,某种野兽般的直觉让他难得乖巧,悻悻地站到楚矜言身边。
“父皇这是怎么了?”
“少说, ”楚矜言说,“多看。”
楚知意:“……?”
楚矜言抬手撸了撸他的后颈,给小老虎顺毛:“他有他的考量。”
楚知意小声说:“什么考量……现在每一刻都是军机, 连你我都知道匈奴的残忍,朝堂反应慢上一刻,那些荆云的百姓, 就要多受不知道多少苦!”
楚矜言的手一顿。
他看看不懂事的弟弟, 十六岁的少年眼睛亮亮的, 全是不容作假的忧虑和急躁。
楚矜言说:“你放心,大周会将苍裕关拿回来的。”
楚知意急得原地倒脚:“当真?”
“当真, ”楚矜言隐蔽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向你保证。”
对于所有正享受着家宴的官员们来说,这是个很不平静的除夕——半夜被金吾卫一家家敲开屋门,从温暖舒适的酒桌上被迫走进寒风里,哆哆嗦嗦地检查腰带和头冠,生怕进宫时仪容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