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来他必然会被困在这一方皇城之中,白柔嘉作为下一任镇北大将,一年有多半时间,恐怕都是要镇在北疆的。
这样想想,这皇帝当得确实可怜,要一个人守着夜夜孤枕衾寒,等着事务繁忙的大将军什么时候终于肯回来,入宫陪上他一陪。
楚矜言想着,又叹了口气。
“放心,”白柔嘉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承诺得豪气干云,“等我将北疆之患彻底清除,便可把防务都交给林叔他们,回来陪你了。”
楚矜言甚是委屈地看看她,点了点头。
“那你可要快些。”
他又想起什么,赶紧紧张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不管战事如何,只要不是太过吃紧,今年秋日,你总要记得回来,与我成婚的。”
“记得的记得的,”白柔嘉指天誓日,“这我怎么会不记得,不说郑姨,便是顾长吉那个叛徒都不会饶过我的。”
楚矜言忍不住一笑。
白柔嘉酸溜溜的:“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人,当初就不该派他护送你去北疆,好嘛,回去了便二皇子长二皇子短,好歹以前整日追着我跑呢。”
楚矜言笑:“他如今自是不敢再追着你跑,即使在镇北军中也有多少人看着,你林叔还等着我给他们拨粮草辎重,看不要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