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想瞒着我吧,”白柔嘉道,“上次我们去刺杀休浑王,我便已从旁窥见你的身手,不巧,我这人或许武艺算不得天下第一,可论识别功夫的眼力,确实是还未曾遇见过对手。”
楚矜言失笑:“那是我大意了。”
白柔嘉歪歪头:“而且,方才面对突然的刺杀,你表现得未免也太过淡定,若是不会武艺的普通人,再是处变不惊,也不会是这种反应。”
“或许是习惯了,”楚矜言无奈,“这种场面对小将军来说是小打小闹,对我来说也算是司空见惯。”
白柔嘉点点头,又促狭一笑:“不对吧,梅公子见多识广我是信的,只是想必从来处在旋涡中心,这种在边缘做配角的事,想来遇到不多。”
“……”楚矜言想了一下,“那也是。”
他极目望去,不再掩饰自己的内力与目力,远处厮杀的场景,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被围攻的也是一条小船,不过,虽然外表平平无奇,却也能看出其坚固结实,那些出舱应对的侍卫们亦训练有素,在几倍于己的敌人围攻下丝毫不落下风。
只是,船上之人显然为行低调,根本没出舱门,船上也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志,且战且逃,竟就往楚矜言他们这边冲来了。
这是“殃及池鱼”,还有有人祸水东引,有点难说啊。
楚矜言忍不住扬了扬一边眉毛,他怎么总觉得,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赖皮作风,有点眼熟呢。
随着战局的接近,射到他们这边的箭矢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其他被打飞的兵器,或者昏头昏脑想爬上船来的人,见人就砍,然后被楚矜言的护卫毫不留情地踢回水里去。
楚矜言叹了口气,摆摆手:“掉头,跑。”
“是,公子。”
楚矜言不想沾惹麻烦,他这辈子的麻烦够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