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带那孩子去陈国、去哪里都好,他定会将他最爱的女人都孩子视若亲子,至少让他安然度过这一生。
想到此行的目的,温南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组织了语言。
“我不与你争辩,”男人平淡地直起身,“楚既明,我与你直说,你身中的细蔷之毒,天下除了我之外,无人可解——除了寒玉族人之血外,我这里另有解毒的法子,但若想我帮你,你便要拿东西出来交换。”
景元帝死死地盯着他。
果然,果然还是他干的!
这个卑鄙小人!
“……你想要什么?”
最终,还是强烈的求生欲占了上风,景元帝反复告诉自己,作为天子,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至于温南安——他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温南安没有再多废话:“我要你控制暗卫之毒的解药——还有楚矜言。”
皇帝倏然握紧了拳头。
温南安冷笑:“当年的事情,我与你没话说,但你既然认定他是我的儿子,那便将他还给我,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
景元帝的脸完全狰狞地扭曲起来:“你终于承认了,你们这对不要脸的奸夫□□……”
温南安不耐烦道:“不要再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换还是不换?”
“你想得美,”景元帝一口啐出来,“是朕抚养那野种长大,你在这时候冒出来,说要走就要走?”
温南安挑眉:“怎么,你还不舍得了?”
景元帝一噎:“荒谬!”
“那是如何,”温南安步步紧逼,“难道北周皇帝的性命,还比不过一个混淆血脉的皇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