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虫笼的上方露出一张英俊又略显狰狞的俊脸,是萧奕。
这男人全身散发着浓郁的血气,英俊的脸上飞溅着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花,自下颚横跨整张脸,与童稚对视时,眉眼温情的弯了一下——如果不是那飞溅到横穿了整张脸的血花,这个笑还挺让人心动的。
但偏偏那抹飞溅的血实在太扎眼了,像是有什么玩意横贯了萧奕的颈动脉,鲜血飞溅的一刹,横跨了整张俊脸。
童稚被刺激着激起一圈红瞳,他跪伏二步扒到捕虫笼的沿边朝着萧奕伸出手,“你,你受伤了吗?”
萧奕藏在手套里的手指轻轻抽动了一下。断指流出的血水灌满了手套,发出古怪的滑腻感。
“没事。”萧奕凑近,拿额头轻轻顶了一下童稚,声音低哑,“要救出童将军,总得付出些代价。”
童稚伸手在萧奕的颈间来回轻抚。
萧奕并不白,脖颈处那道约三指宽的撕裂状粉肤就显得格外惹眼——这是足以致命的伤口。
童稚鼻头有些酸涩,“怎么回事呀,痛吗?”
萧奕从鼻腔发出一声低哼,“已经没事了,别哭。”
童稚巴巴看着他,眼眶红通通的,像只又乖又软的小兔子。
萧奕伸手轻捏了一下童稚泛红的鼻头,“哭包。”
童稚哭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喉管都被湿棉花给堵住一般,又闷又涩,他吸了吸鼻子,轻开萧奕的手,好一会又问,“爸爸……”
“童将军先回基地了。”萧奕像是早就知道了童稚会问,打断道,“你想去北方基地还是呆在这里陪奕哥哥呢?”
萧奕黝黑的双眼直直望进童稚的眸底,黑沉沉的眸子像是一张网,牢牢的锁住童稚单薄的身影。
童稚敏感的小雷达升起警报。漂亮的眸子转了半圈,开口,声音甜腻腻的像块小软糖,“奕哥哥受伤了,我要陪哥哥。”
萧奕从鼻腔发出一声低笑,哄好般伸出手,“童童真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