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是一向没什么羞耻心理的,好在这个点管家他们已经休息了,才没有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注视。

虽然知道别人没有恶意,但池愿是那种容易不好意思的类型,因此大大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祈越竟然放回床上,从床头柜里找到薄袜子,然后低头给人穿上。

白净的脚踝处泛着粉,略微粗糙的指腹怜爱一般揉着,带来痒意。

池愿缩了下,却被紧紧按着。

自从上次感冒之后,祈越就格外紧张这些,甚至相信祈桑随口说的“omega的身体都很娇弱,所以在六月之前最好都穿严实一点。”

……又不是病人哪有那么夸张。

但祈越热衷于帮他穿衣服,所以池愿也就默许了。

穿的过程中,指尖不可避免碰到脚踝处系着红绳的平安扣,祈越指尖颤了颤,动作突然顿住——

“祈越,这是怎么回事?”

池愿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在祈越耳垂处碰了一下,摊开手掌,粉白的指尖上,暗红色液体格外刺眼。

“这是什么?”池愿瞪着对方,再一次问。

“血。”祈越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再正常不过。

“怎么会有血?”

“可能是止血药没涂好,我去处理一下。”祈越没抬头,继续慢条斯理给池愿穿袜子。

池愿盯着青年,他左耳的耳垂处不知合适戴上一枚鸽血红宝石的菱形耳钉,刚才在昏暗的光线里没什么存在感,但在明亮的卧室内,却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感到一阵烦躁和不安,查看了一下黑化值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