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寒地冻,苍阳王路上辛苦了。快坐下,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秦危看着他们这群人一唱一和,心里膈应的不行。
殿内燃着炭火,比外头暖和不少。
秦天河抖了抖落在外袍上的雪,解下后交给仆从。而他本人则在秦无拘右下方的第一个位置入座。
“殿下,既然苍阳王来了,可以开席了。”底下的诸王见秦无拘还没出声,不由提醒道。
秦无拘眼神淡漠:“再等等。”
人不是来齐了吗?还要等谁?
诸王心里满是疑问。
秦天河微微蹙眉,怀疑这是秦无拘给他的下马威。
“摄政王殿下,臣此番迟到并非刻意,且已向诸王致歉了。大家今日难得一聚,既是贺岁,也是家宴。本王以为,咱们兄弟之间,不该闹得这么难看。”
秦危暗骂他一句不要脸。
他哥的直系血亲只有他一个。你们这些血脉淡薄的旁系还想打虚假的感情牌?没门!
就在秦危想替他大哥出头时,他家大哥冷哼一声。
“苍阳王可以让众人心甘情愿为你等上半炷香。而孤只让诸位稍待片刻就坐不住了?看来在诸位心里,苍阳王的分量比孤要重许多呢。”
秦天河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殿下此言过重,臣弟只是感到惶恐。害怕您是因为臣弟来迟生气,迁怒在场诸王。”
“孤不该生气吗?哼,你自己心里有数,孤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秦无拘冷声说完,目光变得柔和:“不过,孤要等的人现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