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敬军从不怕冷,很多个冬夜他都不会归家。
「酒才不会让人畏寒。」
侯雪喝过酒,侯敬军逼着她喝的。
「那个臭婆娘不让老子喝酒,你来帮她尝尝,酒到底好不好!」
酒很好喝,是甜的。
暖呼呼的,只是胃会发痛,刮过嗓子时像是吞下了火球般。
「好喝吗?」
「好喝。」
那是曹芬兰第一次打她,顶着一张被侯敬军扇肿的脸。
「养不熟的东西,和他一样是个酒鬼!」
小白猫脏了,被曹芬兰踩在脚下。
她很疼,却不会哭,只是开始干呕,想要将那些东西吐出来。
但曹芬兰不再看她,而是开始哭。
曹芬兰哭得很大声,侯雪记得她看到了一张极度扭曲的脸。
不久后曹芬兰又开始笑,嘴角裂开很大的笑容,眉头却仍旧紧缩着。
从那时起雪就知道,曹芬兰病了。
或许曹芬兰知道她的梦破碎,无法再被拼好。
可曹芬兰还是很美,像副画,只是这画疯狂又歪曲。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只会是你害的。」
「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和侯敬军一起……」
“要吃药了。”姜晴的手在侯雪柔软却滚烫的侧脸上摩擦,这温度让她不安心,“醒一醒,好吗?”
侯雪挣了眼。
她浅眠着做了个梦。
“药……”她一开口就是沙哑得不行的嗓子,“给我。”一只手从被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