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点钟开冰箱找酒。
早上六点不到起来瑜伽。
甚至那天在医院彻夜陪我,看起来也是不像有困意的样子。
从今天凌晨落地暨南到现在,小组六个人轮番都睡过觉,只有她从始至终清醒无比。
陈墨自己是学心理学的,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会死人,可她好像也不太焦虑,甚至不吃药。
我理解她不吃药,是不希望依赖药物,导致抗药。
可再这样熬夜,早晚有天要出事。
“头疼也是因为失眠吗?”我学陈墨的样子,平躺在床上,看着根本辨认不清的天花板。
“嗯。”陈墨气音回答了我一句。
“要我去给你买几瓶酒吗?”我贴心地问道,“喝醉了是不是容易睡着?”
陈墨哼了一声,“你有病。”
她刚刚是不是笑了?
嗯,我确定她绝对笑了,只不过笑声很小,小到我产生了怀疑。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香?”陈墨转头,目光落在我的侧脸上,“让人忽视不掉。”
……
好可怕!
这句话从陈墨嘴里说出来,真的好可怕。
这哪是夸奖。
这分明就是变态凶手杀人前,对猎物说的临终感谢。
“你说的我有点害怕。”我紧张地把被子往上拽。
要知道,每当人闻到味道,嗅觉体系开始运转工作,至少要刺激到40个以上的神经末梢,才能引起神经冲动,大脑才会给予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