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橙站在原地,手下意识去摸烟盒,烟都夹到手指了,对上谢韶筠的眼睛,又把烟棍丢垃圾桶里。

谢韶筠想了想,长卷发落在颊侧。

抬头问:“哪些人?”

“冯教授、谢教授,南城大学的,两位退休教授,他们……”谢橙语气一顿,与生俱来的教养不可能评价那两人行为是否欠妥当,所以便看向谢韶筠,问:“你想见吗?”

谢家跟谢光旗祖上有渊源,前一阵谢光旗登门拜访老太太,拿出他母亲跟老太太的交情,于是这层关系搭建起来。

老太太随口邀请谢光旗参加她八十岁寿宴。

谢橙得知后,觉得这件事要看谢韶筠自己的意思,她如果想避开,谢橙会出面解决。

冯钱钱给谢韶筠把碎发仔细拢起来,不大高兴,但谢橙提前跟冯钱钱商量过,他们尊重女儿的意思。

所以只是语气不好说:“上赶着走老太太的路子,两人都挺拎不清。学历那么高,人品不行,自己孩子死了,魔障盯着别人女儿不放手,没有界限打扰别人生活不是自私是什么。”

“奶奶生日没有过吗。”谢韶筠等冯钱钱说完话后,才开口问。

“推迟了。”冯钱钱说:“你昏迷,老太太还有什么心情过生日,本来也没到正经的寿辰,算命先生说按照习俗提前两个月过寿可以延年益寿。不过老太太自个儿说,风俗比不上她孙女。”

谢韶筠不由笑了笑:“那我买的白釉瓶恐怕拿不出手了,是不是还要亲手写福字画给我奶奶送去。”

“量力而行,不成,你爸收藏品里还有不少字画。”冯钱钱跟谢韶筠聊了几句老太太事情,话锋一转,问她:“所以,你介意见到那些人吗。”

“我都可以。”

实际上,再次提到过去那些人,谢韶筠这回心情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