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寒细心的娓娓道来:“今夜是你自投罗网,你慌了,你怕我们在里面发现暗门里的财富,所以借着那吓人的故事企图把我们吓走。三舅舅说,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久远到是三舅舅小时候,知道故事的人是扬州本地人,不难联想到你。”
他算遗漏的是,庙里的两位姑娘,都不是害怕的主儿。
而她唯一现在不知道的是动机,不过想来与孟夫人脱不了干系。
“孟济衷,叛国是株连九族的罪名,你不恨齐夫人吧。”苏以寒没当着众人的面问,是藏了私心,她不想齐雪尤被牵连。
齐雪尤那样干净如雪的女子染上一点污秽都刺目的很。
孟济衷摇摇头,恨谈不上,可他没办法了。
苏以寒想想也是:“你连亲儿子都抛弃不想要,何况同父异母的姐姐。”
孟广岚和孟广吏一看就是被放养不管的。
“那是意外和迫不得已。”谈起儿子,他脸上划过冷意。
苏以寒点点头补充:“嗯,是你不想要的意外和迫不得已。”
“说了这么半天,你不想把我上交给皇室?”孟济衷也听明白苏以寒的意思了。
他很意外,意外苏大人那样刚正不阿,为何她的女儿在这个观念上与他不同。
换做苏大人,定然是不考虑任何情面的。
“因为不值当。”苏以寒坦坦荡荡:“齐大人一家人因为你而陪葬很不值当。”
孟济衷:“错了就是错了。”
苏以寒忍俊不禁:“孟济衷,要被你牵连的是和你沾亲带故的亲人。”
孟济衷只是观念很固执:“那也掩盖不了错误。”
错和情之间要怎么选?
“苏以寒,做你自己。”耳畔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规则是被打破的。”
什么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