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吃的也非牛肉,而是人肉!为的就是让它们能分辨出谁的肉好,谁的肉坏。”
“那天秋哥儿所说,府中即将要办宴会宴请官员、大商,宴上所用就是胡小姐的肉!”
纱羊听得目瞪口呆,司樾从床上坐起来,“这些,都是那胡小姐告诉你的?”
恒子箫点头,“是。”
“她一个路过的商人之女,怎么会知道呢。”
“胡小姐说,洪员外抓她来后,见她长得美丽,遂心生邪念,想在吃她之前……”恒子箫顿了顿,终是说不出那些词来,便直接越过,“她向洪员外求饶,洪员外觉得她已是将死之人,便把这些事告诉了她。”
司樾笑道,“空口无凭,若真是这样,这么多年来,就没一个人报官?”
“那胡小姐也威胁洪员外,说她爹会报官,可洪员外却大言不惭地说,从地方知县到朝廷大员,都吃过他供的菜人,每年菜人所得的利润,官员们也有分红。”恒子箫说着,不由得拧起眉来,满目憎恶,“他根本不怕普通百姓报官。”
“何况我想,洛城和四周城镇都好吃人,各类菜人铺子不计其数,那各地每年的税收里,菜人一项必占不少。”他对司樾道,“官官相护,如此庞大的产业,岂是一两个人前去状告就能解决的。”
纱羊看向司樾,她眼中的神情已无法言述。
司樾点点头,“照这么说,确实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
“师父……”恒子箫一惊,没想到司樾会这么说,“难道,我们就真的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