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金贵的东西,常人买不起几本,自己也来不及抄写,便会花一点钱请人代抄,这样的抄写本比原书要便宜一半。
因为这桩生意,恒子箫除了裴玉门的藏书外,又看了不少杂书。
有的书荒诞离奇,也有的字字珠玑。
他遇见好书,给别人抄的同时也给自己抄一本,留在东厢内。
待长大了一点后,恒子箫也隐约察觉出书生大抵克扣了一些稿费,但怕和百姓讨价还价有辱裴玉门脸面,他便随那书生去了。
恒子箫看书,也看剑谱。
他借了第四层的那些玉简来,面对那五千本剑法,起初他毫无头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一筹莫展之际,司樾路过他房时,趴在窗户上邀他:“干嘛呢,打牌啊。”
“师父。”恒子箫侧过身,露出散了一桌子的玉简,“我不知道该练哪个。”
司樾说:“这还不好办,洗一洗,摸一张。”
“师父,那是牌。”
“我看没差。”司樾道,“摸到哪张就用哪张呗。牌桌上就没有不能打的牌,再说,这把不好嘛还有下一把。”
没牌可打,她便走了,留恒子箫一人在屋里,思考她的话。
他也没别的办法,就按照司樾的话,把这些玉简通通翻过来,打乱后,随便摸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