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绵绵不绝,在老媪走后也不停歇。
司樾回眸,扫了眼恒子箫。
“天地不公啊。”她笑道,“人家穿着绫罗绸缎,还要被骂乡下人;你穿个布衣倒成了座上卿。”
恒子箫也是郁闷,那老媪实在没有眼力,放着师父这位魔主不管,倒计较起他来。
所幸师父是宽怀豁达之人,若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拉下了脸,暗自迁怒自己徒弟了。
“走。”司樾抬脚,却不是往前。
她一个转身,大大方方地进了别人院子,“看看罢,怎么回事儿。”
恒子箫并不意外,他早做好了停留的准备。
师父看似玩世不恭,可只要路遇不平,哪怕只是杯水风波,也决计不会袖手旁观。
“师父,”可他还是要拦,“是否先叩门?”
“诶呀。”司樾撸下了他的手,“门都打开着呢,开门就是迎客,上面又没写着‘不许司樾进去’。”
“那……”恒子箫侧身,站在门外,“那弟子在外等候。”
“嗯?为什么?”
这哪有为什么。
恒子箫低声道,“我一个外男,私闯女眷住处,总不妥当。”
“这上面也没写‘恒子箫不许入内’。”司樾挎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催促道,“走吧走吧,进来罢,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