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犹豫半天,问道:“你在我身边安插了几个耳报神?”
怎么他也变得跟裴信一样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也没几个,”卫戈轻笑道,翻身坐起来,“含宁这么聪明,总能猜到吧?”
林晗厌恶勾心斗角,却乐得和他斗智斗勇,细想片刻,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凉州的,明婳是你派来的?”
他神色一动,装聋作哑:“明婳是谁?”
林晗作势要打,卫戈忽而愁眉紧锁,叹道:“你这么会拈花惹草,既是竹马,又是恩师的,人人都稀罕,我不防着点?”
林晗霎时愣住,转念一想,竟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不免心虚,一面又因他争风吃醋,生出股不地道的窃喜。
“哪有,”他沉思片刻,扔了马鞭,干脆地坐回卫戈腰间,放低姿态温声言语,“我从里到外,不都是你一个的。”
卫戈神色微动,手掌抚上他头顶。
“那你还让我干看着。”
林晗被他摸着头发,不由得扬起脑袋,去蹭那温厚的手心,而后轻抬腰肢,两臂拥住卫戈肩膀。
起伏之间,他像是春潮暴涨的河川上,一只颠动不休的孤舟。
窗外日头高悬,清亮的白光逐渐转成了金辉,屋内温暖如火,彼此的躯体都蒙上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