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若有所悟,旁观着医师替林晗诊断解毒。那人仔细看过林晗的症状,微微叹道:“果然,还是曼陀罗。”
曼陀罗剧毒,少量便能致人于死地。若误食此花,轻则麻痹致幻,重则昏迷,衰竭而死。医官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裴信不知为何也中毒了,还跟林晗是同样的毒。
“叔父情况如何?”裴子玉嗓音发颤,忧心道。
“姑娘不必忧心,丞相只是轻症,已先回府中休养了。倒是这位公子,中毒较深。”
卫戈的右手血流如注,心不在焉地缠纱布,因只有一只手能动,包扎得很是艰难。
他道:“府中哪来的曼陀罗,怎么会令三个人同时中毒。”
“若是酒宴出了岔子……叔父并未入席,为何也会受害?”裴子玉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不知母亲那边情况如何。桓儿,你在这守着含宁,我放心不下,过去瞧瞧。”
“嗯。”卫戈轻轻点头。
言罢,裴子玉便带着医官离开暖阁。卫戈将姐姐送到门口,回身仔细地锁上门,到林晗身边查看一番,把他身上染上血污的衣服除去,抱到床榻上安置。
手臂揽过腰肢,惊觉他又瘦了许多,几乎有些硌手。
不一会林晗转醒,两眼迷茫地望着坐在一旁的卫戈,皱了皱眉头:“有血的味道。”
卫戈抚平他的鬓发,道:“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方才?”林晗头昏脑胀,抬手扶了扶额头,似是在回想,然而片刻前的记忆好似白茫茫的雪地,什么都不曾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