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有了主意,径自回住处去,打算再给穆惟桢写封信。
方进了院子,便听见有女人在哭闹。平都公主一身艳丽的衣裙,显得人比花娇,带着侍女候在他门边。林晗脸色一沉,看向梨花带雨的公主,耐着性子问了句:“姝姐姐这是怎么了?”
平都公主被他温声一问,变本加厉地哭闹起来:“含宁,你可要好好管管你手下的人!”
他故作惊讶地问:“这从何说起?”
公主捏着手帕,对身旁侍女耳语几句。那侍女领命而去,不一会带回来个纤腰袅袅的人儿。
那人似乎也刚哭过,眼眶微微发肿,一双眼睛好似烟波渺渺,顾盼生辉。
林晗冷笑一声:“吕应容,又是你。”
吕应容是跟着公主从灵州来的,本就怕他,被简单的一句话惊得连连打哆嗦。平都公主反应快,试探地询问:“你们认识?”
林晗没有跟他们纠缠的闲心,不耐烦地撂下话:“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吕应容被吓得哭出了声,跪在地上不断发抖,好一副雨打霜摧的凄惨姿态,哽咽着朝林晗哭诉:“求太守为我做主!”
他一边抽噎着抹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交代。林晗越听他诉说,脸色越发难看,待吕应容说出个来龙去脉,他便转头朝身旁守卫吩咐道:“把聂峥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