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凌行吃瘪的模样,路德心情大好。

但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将快乐建立在曾经的便宜学生身上,路德轻咳一记,稍加反思,可是反思不过一瞬却又懒得再计较。

也只有在凌行面前,他才能难得不端架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余光瞥向一旁的黑脸青年,路德道:“你其实不讨厌我的对吧?换句话来说,我能不能猜测,你其实挺喜欢我的?”

凌行没有立刻答话,但是步伐却明显急促增快了不少,意识到自己又走到了前边,这次没有回头,只是在前方非常不耐烦地催促,“快些跟上来,你是越来越懒散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对方那明显充血泛红的耳尖完完全全暴露了对方的情绪,但他仍旧背对着路德,气愤不已道:“不喜欢!谁会喜欢你这种不讨喜的家伙!”

驾驭马车来到莫尔纳镇外的米尔斯,余光瞥到一旁的草丛,虚空探出手,凭空一拽,又一个身着防风斗篷遮蔽身形的占星师便从茂密的草丛中跌撞匍匐在地。

轻抬手,占星师四肢扑腾地腾空而起,同时眼角、鼻孔、嘴角、耳洞都开始渗流出血液,其面部表情也痛苦至极。

“谁,派你来的。”言语间,目光更是凛冽,占星师的面色愈发苍白,渗流出的血液形成了一道屏障笼罩着他,隔绝了外界的阳光与空气,身处其中的人仿佛被放逐到了最为虚无的世界中,毫无存活的希望。

占星师张了张嘴,但因为身处隔绝的领域,除了领域的主宰者,谁也听不到他的回答。

“是他……”收手,痛苦地捂住额头,脑海中一些破碎的记忆片段正在重组,米尔斯痛苦地撑臂扶住一旁的马匹,竭力压制着脑内一瞬爆炸的数据乱流,就连那位奄奄一息的魔法师什么时候跑走也毫无精力再去关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