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被她的味道填满。
莫大满足感包裹来袭,一如从前他们在这房中相拥,彼此交绕。
气息继续弥散,如回忆般,丝丝扣扣渗进心弦。
他想起了在这里发生的第一次,第二次。
乃至往后的每一夜。
她的身体和声音那么柔软,
会黏附,会对人撒娇,
也常常依恋般凝望。
她望进来的时候,会顷刻将他卷入她眼底的柔情,并死死困住不让他走。
他本就着迷,当然次次深陷。
却甘愿当真,回回恨不得死在那汪泥泞的温柔里。
前胸那团被褥上,忽而被什么液体沾湿。
一滴,接着一滴,
再一滴。
贺北屿低下眸,确信那不是刚刚喷洒出来的香水,而是另外一种。
那种液体,每个人在失意时多多少少都尝过。
咸的,湿的,会在情绪崩塌的一刻汩涌而出,横行肆意。
他抬手,抹去眼旁的一滴。
不想,充斥鼻腔的酸涩却再度来袭…
除了八岁那年,他不曾轻易为哪一个人陷入伤悲,亦不会因为哪件事中途夭折而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