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屿提前支付了超过三个月的数额, 令风雨飘摇的企业无债一身轻, 而家中抵押房产也全数从银行赎回。
与那些相比,她现在挨打又算得了什么。
忽而,向静扯开了嗓子:“阮复远!你敢这样打她,我跟你没完!!她那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鞭子收回, 阮复远怒气未减:“就算家破人亡了,她也不能给人当,当…”
“现在才说这样的话, 你早干嘛了!!”向静变得声嘶力竭,连成线的泪珠不断下掉。
阮复远面色涨红,怒不可遏:“你就没有替她想过以后?往后她怎么抹掉这段过去?”
“我不会结婚。”跪在地上的泪人决然,仰起脸对父母说了一句。
向静阮复远双双愣住,尔后,向静打破这片沉默:“傻孩子,不要瞎说。”
阮云脸上毅然:“我没瞎说,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辈子都不会谈对象。”
阮复远一听, 再度扬起了手。
被眼疾手快的向静一把拽了下来,她急吼:“你这样算什么!有本事连我也一起打!”
阮复远悬在半空的手被迫顿下。
缓缓地,收回。
一声沉重的叹气,他拖着步子回到沙发。
“啪”一声,阮云听见空气中划过一记响亮的耳刮。
接着,又一掌。
一掌连一掌,坐在沙发端的阮复远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