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钱琒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

看见沈宴彬依然没有任何信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垂着眼皮去洗漱,像打了霜的蔫茄子。

钱慧在外面敲门,说:

“阿弟,我去学校参加家长会了,你在家看好水果店和王异。”

“知道了。”

都叮嘱好几遍了,钱琒略感不耐烦的回应,嘴上的白沫泡泡像雪花一样挂在他的唇边。

跆拳道馆基本稳定下来了,他不用每天都去盯着。

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家里帮忙。

阿姐对他没有客气过,使唤得越来越起劲儿。

不是叫他做饭,就是叫他拖地;

不是叫他卖水果,就是叫他带娃。

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快成贤妻良母了。

“沈宴彬那大混蛋,老子这么好的人,他都不理我。”语气委屈。

下一秒,又傲娇起来,“哼,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绝交一天!”

手机塞进口袋,从此打入冷宫。

吃完早餐,噔噔的下楼看店,带娃去了。

早晨的人流量不大不小。

说是带娃,但如果客人多,忙不过来时,使唤小家伙干活,还挺爽的。

“王异,拿个袋子过来。”

“王异,去帮阿姨称一下水果。”

“王异,你会找钱吧,水果18元,这个阿姨给了你100元,你应该找多少钱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