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嘛?你也想我去接你吗?”不等段野洲开口,吕儒律又道:“死了这条心吧学弟,就这种天气,我宁愿去印度恒河里裸泳,也不会去接你。”

段野洲冷笑了声:“不需要你接,我晚上要去参加班级聚餐。”

“啊,这样吗?”吕儒律有些惋惜,“晚上我还想约你呢。”

段野洲微微一怔:“约我干嘛?”

“吃饭喝酒打麻将,好不容易考完试总该放松一下。”吕儒律一边听着异性小情侣腻腻歪歪,一边打了个哈欠,“男同们都来,要不你聚餐完再过来?”

段野洲笑了:“好。”

自从上回在袁久久家打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国粹,吕儒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直蠢蠢欲动地想要再来一次。可惜袁久久和米霏今晚都有别的安排,他只能和男同们约。

袁久久知道吕儒律要和两对小情侣一起打麻将后,千叮咛万嘱咐:“‘麻场’最忌讳小夫妻或者小情侣同桌了,学长你千万不能让澜书和宁城同时上场啊!”

吕儒律问:“同时上场会怎么样?”

袁久久用惊恐且后怕的语气说:“学长不会想知道的。”

吕儒律只好在段野洲来之前寻找最后一位麻坛友人。他发了条朋友圈广撒网,没想到第一个找到他的居然是洪子骞。而只要洪子骞来,他肯定就不是一个人来。

三缺一的煎熬和对麻将的渴望以及吃狗粮的麻木盖过了对诅咒的恐惧,吕儒律成功组局。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评价很高的棋牌室,把麻友全约了过去。

吕儒律赴约之前特意洗了个澡,确保自己思路清晰,然后穿了一条红内裤,确保自己胜券在握。他一路迎着寒风,心中满怀希望,脚下步履生风地来到棋牌室,欢天喜地地推开门——

一张麻将桌有东南西北四个位置,东西北的位置上分别坐着徐宁,秦书和舒卓,只有南的位置空着。而在东西北的旁边,又各摆了三张椅子,宛若东西北的三个护法,分别坐着楚城,谢澜之和洪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