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笼罩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阴郁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治疗一天一天地往下进行,可是蒋旻池的情况却一点好转都没有。每天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都会尝试给他做反应测试,但他给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许奚从来没有问过他感觉怎么样,连眼神都刻意练习过,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什么期待的目光来。
他父母基本上每周会来两次,但也是很体贴地什么也不问,只是关心一下上次手术的恢复情况。
国内的亲朋好友最开始的时候问得比较勤,但是许奚看着蒋旻池情况不容乐观后,就私下里给他们打过招呼,说暂时不要再问了,以免无形中给蒋旻池增加压力。
只是说是不直接问,大家还是会转而跟许奚询问近况,毕竟病床上的人情况并不稳定。
只要还在床上躺着,就可能发生什么无法预测的事情。
因此,压在许奚身上的压力像是千丝万绕一般,缠得他透不过气。
但是终其原因,他怕的还是蒋旻池自己接受不了可能无法治愈的事实。
好多个夜晚了,他都是盯着天花板熬过去的。
旁边床上的人呼吸很轻,有的时候又听不到。每次到了那个时候,他都特别怕,要微微坐起来一点,确认蒋旻池只是熟睡了之后,才又缓缓躺回去。
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基本上没怎么笑过,连说话都很少。
蒋旻池总是能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守在病床边,不是给他削水果,就是安安静静地陪着。
从那双黯淡的双眼里,他知道许奚心里在思考着什么,又在担心着什么。
过了几天,他趁着许奚不在,私下里去找医生问。
毕竟与其这样怀着微弱的希望煎熬地等着,,还不如直接一点来得痛快。
他问主治医师,自己的情况是不是基本上确定没希望了。
医生看着他,深思片刻,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