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着破败,形象邋遢,不由让人怀疑,他是从哪个偏远山区来的农民。

飞车很快驶入一条老街,引擎的轰鸣声也远远甩开都市的繁华。

最终摩托车在一间二层小洋房停下。

看着门前依旧长得旺盛的花草,脸上高原红还没褪下的男人露齿一笑,他像个叛逆期的小孩,按响门铃。

陈复止宅在家中两天,尽情放任自己的懒惰,他看着卡中的余额,有选择性游览适合他旅游的城市。

终于,在这天深夜,他被暴躁的门铃声惊扰。

陈复止通过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况,看到可能是一个流浪汉后,松了口气。

“您好,请不要按门铃了。”陈复止在门后出声警告,没想到现在B市还能遇到流浪汉,对于这样流动的不利因子,陈复止不打算跟他面对面接触。

二十年多的流浪生涯,早已让陈埕基本的社会认知模糊,他听到年轻的声音,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朗笑,“吴雪琴在不在?我来看我儿子,我是跟她女儿生了一个孩子的陈埕!”

他自由了一辈子,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他躺在天桥岩洞,睡在草原马路,陪伴他是简单的被褥行李,还有那辆时常发出悲鸣的摩托车。

自由的生活,让他灵魂得到了升华。

可惜,前阵子他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一场寒风就让他一病不起,花光了少得可怜的积蓄。